刘据心中郁闷,还想说什么,却听卫子夫紧接着又道:
“再者说来,你口口声声说义妁所行知之事,乃是大势所趋。”
“那也不过是伱以为罢了,如何能够确定,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?”
“吾还以为解剖非但不能推进方技发展进步,反倒会令大汉礼乐崩坏人伦尽丧,久而久之必定动摇国祚呢。”
“若只是为了你以为的事,便要吾赌上你的名望与前程,赌上卫氏好不容易得来的声望与地位,吾做不到,你也不必再多说什么,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!”
“你这逆子可以不孝,吾却不能不顾你的死活,吾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?”
“苍天,你为何如此待吾……”
说着话的同时,卫子夫还拿出一块方巾,捏住一角轻轻沾了沾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,尽显心碎之态。
“母后……”
刘据无语之际,真想告诉卫子夫自己是个穿越者,所以知道这是大势所趋。
可是他心里也清楚,“穿越”二字对于卫子夫这样的大汉土著来说,只会更加难以理解,相反还可能引来其他的麻烦。
“既然如此,可否请母后暂时不要将假义妁交给京兆尹,也不要命京兆尹尽快公开处置此事,再给儿臣一些时间,儿臣定会尽力向母后证明儿臣的想法。”
眼见实在说不定卫子夫,刘据只得又退了一步道。
“不能再等了,此事性质恶劣,在长安城内传播迅速,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舆论。”
卫子夫当即又道,
“如今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义妁是博望苑的人,也知道她得到了你的庇护,任由此事继续发展下去,只会对你越发不利!”
“母后!”
刘据仍想相劝。
卫子夫已经背过身去,语气少见的强硬:
“吾意已决,此事没得商量,若没旁的事,你可以退下了!”
……
“母后,这可是你逼我的……”
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挂着弓的椒房殿大门,刘据毅然向温室殿的方向走去,
“父皇,对不住了,这回要怪,你就怪我母后吧……”
他本来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