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两个都理由不成立,我不批准。”
“再者说来,我就信你的方技,伱要是走了,我今后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找谁治去?”
“……”
义妁闻言沉默了片刻,终于还是又带了些恳求的语气,轻声道:
“殿下的恩情义妁始终记得,今后若殿下有事召义妁前来,义妁必定随召随到,不过如今义妁实在有不得不请辞的理由,恳请殿下恩准。”
“那就说出来嘛,如果这个理由能令我信服,我再考虑准不准的事。”
刘据觉得今天的义妁也是怪怪的,确切地说,应该是自给刘闳做完手术之后就一直怪怪的,也不知究竟受了什么刺激。
“只是义妁的一些私事,不便与殿下说起。”
义妁依旧坚持。
“义医师,你抬起头来看着我。”
刘据自然不接受这样的解释,义妁早已孤身一人,平日也没有经常来往的友人,最大的事便是医道,怎会有什么非离开博望苑不可的私事?
该不会是又受到了什么人的压力吧?
比如父皇刘彻,比如母后卫子夫,尽管一时他还想不出刘彻和卫子夫给义妁压力的理由,但这个世界上,能给太子府的人压力的人也就那么几个……
“殿下……”
义妁闻言慢慢的抬起头来。
还是那张清丽的脸庞,只是皮肤看起来比之前略微少了些血色,没有任何表情,看不出丝毫的情绪,迎上刘据目光的眸子也没有任何波动。
刘据什么都看不出来,只得又正色问道:
“究竟是为什么?”
“义妁去意已决,殿下不必多问。”
“那就这么耗着吧,反正你不说我就不准,你是了解我的,我说到做到。”
刘据当即抬起手臂作枕,向后一躺懒洋洋的靠在榻上,摆出一副市井之徒的无赖姿态。
义妁见状眸子终于微微颤了一下,如此沉默良久之后,才又躬身道:
“既然殿下不准,就当义妁没提过吧,义妁告退。”
说着话,她已经自顾自的退出了秋坊,根本不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。
“什么情况啊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