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谬赞,殿下之名下官亦是如雷贯耳,今日得见,方知何为年少有为,心中愈发钦佩。”
东方朔再次施礼笑道。
举手投足之间皆合乎礼节,现在看起来倒还挺正常,至少与荒唐的俳优扯上不上关系……
然后就听东方朔接着又道:
“只是……不知殿下对辰国之策有何见解?”
听到这话,不待刘据说些什么,便见一旁的东方裕面色一变,连忙劝道:
“父亲,此乃陛下已经定下的国策,我等身为臣子,只需依照陛下的旨意办事,怎可私下置喙!”
说完东方裕又躬身向刘据赔罪:
“殿下,家父不过是胡口妄言,殿下不必理会,更不必与家父多言。”
“逆子,有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么,为父只不过是想听一听太子殿下的见解,甚都没说如何便成了胡口妄言?”
东方朔顿时瞪起眼睛,大声斥道。
“陛下与殿下乃是父子,自然同心同德,父亲又何须多问?”
东方裕也不畏惧,当即反驳。
“为父与你这逆子也是父子,你可曾与为父同心同德?”
“那是因为父亲行为不端,举止放荡,儿子虽已尽力,但实在难以苟同!”
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,为父今生最大的错误便是将你举荐为郎,如今你做了谒者,翅膀硬了,竟学会抹黑贬低为父了,难道这便是你的孝道,正好也教太子殿下看看你如何不当人子!”
“父亲!”
眼见东方朔越说越没边,东方裕终于祭出印绶与诏书,神色严肃的道,
“这回与辰国使者交涉,儿子才是主使行人(外交官),父亲不过前来协助儿子的从官,此事若是办砸了,辜负了陛下的信任,儿子首当其冲,到时儿子被陛下惩治贬黜,父亲今后只怕也没好日子过……如此父亲便安心了么?”
“唉!”
话至此处,东方朔终于不再争辩,转而一脸落寞的摇头叹道,
“东方朔啊东方朔,伱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。”
“皇命当前,目无父子,多么的刚直不阿啊。”
“父亲不节,不与苟同,多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