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了解过的情况,其实啥也不是。
“……”
见刘据如此表现,义妁面色更白,默默地低下了头,不自觉的抬起左手,将拇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啃了起来。
她就算将刘据当做不世神医,却也知道神医不是万能。
神医扁鹊都曾说过,“疾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也”,有些疾病,根本就不是方技能够奈何的,人们能做的只有接受现实。
自此,车厢内彻底陷入了沉默。
刘据想救韩凌的母亲,不仅仅是因为他与韩凌即将完婚,也不仅仅是因为韩凌的生母是他的准岳母,更不仅仅是因为一旦韩凌的生母出了什么岔子,韩凌就必须守孝,这场婚事就办不成了。
这些都是次要的,他更多还是在还韩凌的人情。
毕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,也不管是不是运气,在此前治疗刘闳的阑尾炎时,韩凌都帮了大忙。
仅是这一点,现在他就不能袖手旁观。
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,只怕是非常不乐观……
……
龙頟候府。
此刻府上已是张灯结彩,处处都透出一股子喜气。
但府中的人脸上却都挂着浓重的忧色,尤其是真正的韩家人,此刻忧色中还夹着许多焦急之色。
“母亲,母亲……”
韩凌脸上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,伏在一個眉眼与她有几分相像的妇人身边不住的呼唤,却迟迟得不到丝毫回应。
“再出去看看,殿下与义医师还没来么?”
韩说来回踱着步,两只手死死的纠缠在一起,稍微停下脚步,便立刻催问守在一旁的长子韩兴。
“儿子这便去!”
韩兴急忙向外跑去。
他已经不知这是父亲多少次无意义的催促了,门口的仆从早已收到了嘱咐,一旦刘据和义妁到来,立刻将他们引进来,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仆从敢有丝毫耽搁。
何况他的弟弟一直就在侯府门口接应,绝不会怠慢太子。
但此时此刻,他必须一趟一趟的往外跑,哪怕毫无意义,哪怕于事无补,只要能换来父亲和妹妹片刻的宽心也是好的。
结果刚打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