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就是她进一步抬高身价,为自己索取利益的时候。
哪怕现在这个人是太子,那她也是深受天子信任的特派专员,不必像那些朝廷官员一样对刘据言听计从。
更何况现在是刘据有求于她,并且还不止是这一件事,相比给广川王的子嗣看相,刘据更需要借助她的能力去寻找那位“福星贵人”,这可是干系到刘据是否能够化解孤鸾煞的终身大事,他又能拿自己怎样?
因此就算言听计从,那也是刘据对她言听计从!
所以刘据叫她借一步说话,她就起身跟出去,岂不是显得很没面子?
而且如果这些话避着刘奇这个事主说,刘奇事后恐怕只会念刘据的好,到时赠送自己的谢礼怕是便没有那么诚心了……
带着这样的心思,郭玄子又端起了架子,淡淡的道:
“老身襟怀坦白不愧不怍,殿下有什么要说的便在这里说罢,不妨事。”
“……”
见郭玄子居然第二次公然不给刘据面子,刘奇面色又古怪了一下,却并未轻易插嘴。
一边是太子,一边是连天子都敬重的神君,此情此景哪怕做和事老都有可能遭人嫉恨,他又谁都不想得罪,自是假装不在最好。
而卫伉与公孙敬声见状却是已经心有不满,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。
这神君未免也要不通人情了吧,就算真有些本事,就算刘据当下有求于她,就可以这样当众拂刘据的面子了么?
“呵呵。”
然后就听刘据忽然笑了起来,驴唇不对马嘴的道,
“理解理解,郭神君腿脚不太灵便,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劳烦两位表哥将郭神君架出来说话了。”
说完这话,刘据对卫伉和公孙敬声点头示意了一下,便头也不回的向客堂外走去。
“欸?”
这回郭玄子的眼睛总算完全睁开,异于常人的眸子中浮现惊措之色。
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,可是像刘据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混账却还是头一回遇上,明明有求于人,却连个求人的姿态都没有,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?
怎么着,他还真打算对自己这个神君用强不成?
这是真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