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儿”的自称,说出来的话却又比许多官场老油条都成熟老练,刘据只觉得非常别扭。
其实他在这个时候提出辞别,心中也有试探刘授的意思。
毕竟如今“钩弋夫人”出现在了河间国境内,刘据自然有怀疑他参与其中的理由。
不过仅凭目前掌握的情况,还远不能证明刘授参与了这件事,哪怕他此刻坚持一同前往候井县,也还是不能。
毕竟参与的人,有可能为了避嫌而选择不在场,而没有参与的人,亦有可能为了吃瓜而坚持陪同……
心中如此想着,刘据点了点头:
“既是如此,那就只好再辛苦你一趟了。”
“殿下这么说,实在是折煞孙儿了,孙儿先去安排一下,随后便与殿下的车马一同出发。”
刘授躬身施了一礼,始终表现的谦逊有礼,老成稳健。
随着刘授等一干人退下,刘据已经根据这些人方才的表现,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初步的评估:
郭玄子自不用说,她自提出“福星贵人”那一刻,就已经在刘据这里已经亮明了“狼人”的身份。
河间郡守尉晨,刚才疑似与郭玄子打了个小配合,嫌疑略大。
河间王刘授,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与郭玄子发生过任何形式的交流,但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城府与处事,有待进一步观察。
至于剩下的那些属国从官和地方官员,暂时还没有人进入刘据的视线。
……
河间郡城与候井县城相距一百五十多里。
如果是单人骑马赶路,一天时间赶到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。
不过对于刘据这种规模不小、随行物品又多的车队而言,一天能走上一百里都算是强行军,不论是人还是马都将承受不小的负荷。
而为了不错过“大运流年”,整个巡游队伍终归还是上了点强度,决定当天夜里也继续赶路。
当然。
刘据身为太子,肯定不用亲力亲为,只是躺在马车上对付一晚的事。
如此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巡游车队距离候井县城终于只剩下了最后的三十多里路。
刘据伸着懒腰从马车上下来活动筋骨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