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安置在县衙后院的厢房内养伤,下官派了几个人照料的同时,也对他严加看守。”
郭振躬身道。
“先带我去见他吧。”
“诺……殿下稍等,下官这里有一条品相不错的丝巾,非常符合殿下的气质。”
……
后院厢房。
“见过殿下……嘶!”
见到刘据,躺在榻上的河间郡守尉晨慌忙起身施礼,这一动自是牵扯到了伤口,疼的他龇牙咧嘴,连带着缠在肩膀上的帛布都渗出了血迹。
“躺着吧。”
刘据冲郭振点了点头,示意他将其按了回去,方才说道,
“郡守你肯定是做不成了,不过念在你才来河间国就任半年,尚未完全掌控这里的情况,昨日又假模假式的替我挨了一刀,也算起了些表率作用的份上,诛族之罪可免。”
“多谢殿下!”
尉晨顿时面露惶恐之色,连忙又起身拜谢。
经历过昨天的事,他自是一点都不敢再小瞧刘据,如今再听刘据当面说出“假模假式”这样的话来,更是几乎吓破了胆。
这番话虽然说的十分直白,但显出的城府却又令人心悸……
这明显是来敲打他的,救驾的功劳肯定是不用想了,他现在之所以能够躺在这里养伤,而不是与那些官员关在一起,仅仅只是因为这对天下人有表率的作用,对太子有益。
那么接下来,他又该如何表率,才能对太子更加有益呢?
“……”
这回郭振倒并未再去扶他。
刘据那句“假模假式的替我挨了一刀”立刻让郭振开始重新审视尉晨。
那时他忙于应对刺客,还真没注意到尉晨究竟做了什么,听到惨叫的时候,此人肩膀上便已经挨了刀。
如果尉晨真是“假模假式”的话,莫说是牵动伤口流点血,就算是因此疼死流死,那他也得端端正正的谢恩。
不,是赎罪!
下一刻,尉晨已经忍着剧痛,从怀中掏出一样拇指大小的东西双手呈递刘据:
“殿下,此乃河间国太守虎符,下官玩忽职守险酿成大错,已没有资格统领一郡兵马,现将虎符上缴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