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面愁容的踱着步,回身对一位靠在榻上歇息的耄耋老者,
“连王上都被太子关押至今,每日都有官员陆陆续续被当众斩首抄家,贯公身为河间国国相,只怕也难以独善其身。”
说话的七旬老者名叫王定,也是在儒家圈中的名儒,为河间国史丞。
而靠在榻上的耄耋老者不是旁人,则正是在儒家圈中比董仲舒更有影响力的大儒贯长卿,河间国国相,《诗经》、《左传》双料博士。
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他们自现任河间王刘授的曾祖刘德在世时,便已经是河间王从官,至今已辅佐四王,在河间国有着极为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名望。
“不必担忧,你已七十有三,我亦八十有一。”
贯长卿瞟了王定一样,发出漏风的沙哑声音,
“依汉律,你我到了这个年纪,哪怕被断定犯了谋逆之罪,亦非他一个太子能够处置,必须奏请天子定罪,而就算是天子也需顾忌法理影响,毕竟你我……”
正说着话的时候。
“报!”
一名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,大声报道:
“贯公!王公!太子忽然率人硬闯了进来,小人们不敢阻拦!”
“太子来就来了,你们以礼相待便是,慌个什么?”
贯长卿望了那侍从一眼,面不改色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