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道这回在河间国做的事不是什么能被卫青理解的事,这次回去说不定还要承担一些后果,因此多少有点心虚……
看在这回卫伉和公孙敬声帮了不少忙的份上,刘据自然不能见死不救,只得先不去管接任官员和诏书的事,嘿嘿笑着道:
“舅父,这回我险些遇刺,卫伉表哥为护我还被刺客伤了。”
“伤哪了?”
卫青闻言果然微微变色,眼中浮现出些许不太明显的关切,蹙眉上下打量起了卫伉。
“父亲,不碍事的,只是一点皮外伤。”
卫伉赶忙撸起袖子向卫青展示手臂上那道尚未拆线的伤口。
卫青只瞄了一眼,便不再关注那个伤口,眼中那本就不明显的关切也随之消失,接着又问:
“你既受了伤,可曾亲手杀了刺客?”
“那倒没有……”
卫伉老实答道。
“敬声你呢?”
卫青又看向公孙敬声。
公孙敬声刚挺起胸,迎上卫青的目光便又不自觉的躬下了身子,小心答道:
“回舅父的话,我亲手杀了九名刺客,重创四人,不久便都流血而死。”
“很好,这才是我的外甥。”
卫青点了点头,伸手就扯住了卫伉后领,一边往外拖,一边骂道:
“这便是你平日不学无术的下场,你单独随我出来!”
……
卫青将卫伉拎出来自然不只是为了赐予父爱,也是要借机详详细细的向卫伉了解了一下整个事的始末。
毕竟刘据鬼主意太多,又胆大包天,从他嘴里未必就能听到实话。
而有他在身边,卫伉和公孙敬声也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,说不定有些重要的事都会被隐瞒下来。
然后卫青的脑瓜子很快就开始嗡嗡作响,越听越是心惊:
“你说什么,太子早早就收走了河间郡守的虎符,现在虎符还在他手中?”
这才是最大的问题!
比让河间王刘授“畏罪自尽”还要大!
“父亲,你没听明白么?不是我那太子表弟收的,是河间郡守自认玩忽职守,主动上缴请求他代为保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