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……尽力而为。”
权衡了许久之后,桑弘羊终于点头应了下来。
他既认为为了这样一座银山,大汉付出百次漠北之战的代价都稳赚不赔,那么只付出一次出海求仙的代价,便有可能得到这座银山的话,那么从数学的角度去计算,只要是超过了百分之一的概率便是赚的。
何况,一次出海求仙所需付出的代价。
远远不及一场漠北之战,这个概率还可以更低一些。
“但此事尚有一个前提,那就是必须通过陆路前往辰国,再从辰国出发。”
刘据又适时补充道。
“辰国?”
桑弘羊一愣,连忙道,
“殿下,辰国位于朝鲜半岛南端,陆路上与大汉之间尚且隔着一个卫满朝鲜,殿下此前曾与辰国的使者交涉过,应该知道卫满朝鲜如今与我大汉的关系,若要走陆路前往,恐怕……”
“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”
刘据笑道,
“此前这种穷乡僻壤不值得大汉大动干戈,但如今大汉要走这条路,卫满朝鲜就必须成为大汉脚下的路,正如河西走廊,路旁的杂草乱石有必要清理干净。”
“不只是卫满朝鲜,辰国同样如此。”
“我既然从这里出海,也要从这里回来,待找到了银山之后,我大汉更要来来回回,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?”
“……”
桑弘羊闻言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他知道刘据这霸气侧漏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,不过一切的前提是,最终能够找到那样一座银山,否则一切都是空谈。
另外,还有一个重要问题。
此前刘彻已经与一众内朝近臣商议过,早已定下了针对朝鲜半岛“战时指挥权”的肮脏方略,数月之前便已经开始实施对辰国的军援,准备文火慢炖卫满朝鲜。
当时刘彻并没有说这個方略是刘据提出来的,桑弘羊自然也无从知道。
而此刻刘据的意思显然是打算对整个朝鲜半岛大火爆炒,这显然与刘彻此前的方略大相径庭,刘彻愿意为此朝令夕改么?
若是放在平时,这恐怕很难,毕竟刘彻不要面子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