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的,也算是半个自家人,好歹能说上几句话。”
“我不去,你们也不准去!”
韩凌冷下一张俏脸来,语气生硬的道。
“妹妹,父亲年纪已经不小了,若是如此忧愁下去,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?”
韩兴不敢对这个妹妹说重话,只得继续动之以情,
“何况咱们家就只有父亲一个列侯,倘若父亲失去了侯爵,自此没有了封地与食邑,还如何维持府上生计,待你守孝结束,恐怕也不能风风光光的嫁入太子府了……”
正说着话的时候。
“父亲。”
韩凌忽然望向韩兴身后,站起身来施了一礼。
韩兴回过头去,果然见父亲韩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二人身后,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些许憔悴与愁容。
“父亲,女儿正要去找你。”
施过礼后,韩凌上前搀住韩说将他扶到自己刚才坐过的石凳上,方才问道,
“女儿想问父亲一句,这回父亲贡献的酎酒与贡金,是否真如陛下诏书上所写的那般,存在分量与成色不足的问题?”
“凌儿,伱觉得为父有那个胆子么?”
韩说摇头苦笑。
“以女儿对父亲的了解,父亲的确没有这个胆子。”
韩凌点了点头,黑曜石般的眸子愈显深邃,
“这回陛下共夺爵一百零六人,超过大汉列侯的半数,范围如此之广,惩罚人数如此之多,事情怎回只是对外声称的这么简单?”
“女儿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,已经有了一些猜测。”
“最近最大的事情,便是太子殿下前往燕赵之地巡游,于河间国遭遇刺杀的事,接着便是陛下准备发兵卫满朝鲜的事。”
“河间国的事父亲也知道一些,其中非但牵扯地方官员与属国官员,就连河间王也牵扯其中。”
“由此可见,陛下此前虽推行了推恩令,但在一些郡国之中,列侯与地方官员来往勾结的事依旧屡禁不止,甚至已经到了敢联合起来蒙蔽圣听、刺杀太子的地步,面对如此严峻的问题,陛下怎还会无动于衷?”
“另外,陛下这回发兵卫满朝鲜,又要命殿下离京前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