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很快。
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后,刘彻亲自在宣室殿举办了一场晚宴,为刘据和这次一同前往朝鲜半岛的官员践行。
第二日,韩说就率领五万汉军和一个以涉何为首的庞大使团出发了。
公孙贺和赵破奴也一同北上,进入大漠巡视漠南,为此次东征策应。
而刘据等人则又晚了几日,才不紧不慢的出发。
毕竟除了韩说和涉何之外,刘据和剩下的这些人主要是为设立“联合都护府”和“出海求仙”而去的善后人员,去早了也只能在辽东郡等待结果。
刘据正式出发的这天,风和日丽,万里无云。
一众官员加上护卫,也组成了一个足有两千人的队伍,在长安东城门集结之后,浩浩荡荡的向东北方向行去。
这回刘据没有带义妁。
义妁如今有孕在身,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,怎可舟车劳顿?
刘据之前没有家眷,又是大汉太子,外出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。
实际上换做是其他将领率军出征,都是要主动将家眷留在长安以安圣心的,说白了就是留下家眷做人质。
兵败战死都是小事,不会祸及家人,但若是投敌或畏罪潜逃,那最先倒霉的就是这些家眷了……
这次刘彻又登上了柏梁台,立于台上眺望长安东门。
其实什么样看不到,毕竟柏梁台也就百米来高,又位于未央宫西北一侧,也就能够俯视整个未央宫,外加上林苑的一部分区域,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长安东城门的情况。
“朕愚蠢的儿子啊。”
“你只管提出那些奇思妙想,朕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……这回朕付出如此代价来支持你,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。”
“……”
苏文立于一旁,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。
旁人不知道,他作为刘彻最亲近的近侍,最了解刘彻付出了怎样的代价。
前些日子的“酎金夺爵”,当然不可能只是“酎金”的问题,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刘据在河间国遇刺的问题。
更重要的是,刘彻还是缺钱。
他因此事下诏命诸多列候响应号召捐献从军,还将积极捐献家产、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