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从军之后。
而以他对韩说的了解。
这位出身列侯世家的同僚可不是如此杀伐果断的人,相反在他的印象中,此人非但优柔寡断踌躇不前,有时还会表现出一些妇人之仁,此前他能够因战功封侯,完全是因为沾了卫青的便宜。
因此在杨仆眼中,刚才听了赵周的话之后犹豫不决的那个韩说,才是真正的韩说。
而现在这个竟连天子近侍都敢害死灭口、而且还主动提出来的狠辣之人,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韩说,说起来……
他握在手中的那几个锦囊中究竟有什么东西,竟能在数息之内另一个人发生如此改变?!
“这……”
赵周与倪宽亦是面面相觑,总觉得韩说有点不同以往。
不过他们也想的明白,如果要确保此事万无一失,恐怕便不得不采用韩说的方式,否则不如不做。
略作沉吟之后,赵周又道:
“常融可以出海,李季尚需再考量一番,前些日子常融置喙太子时,他曾与常融针锋相对,还跑去向太子告发,应是站在太子与我们这边的。”
“他首先是李氏的人,李氏才为陛下诞下龙子,如此情形之下,未必便与殿下同心,反正我信不过他。”
韩说正色说道,
“除非……常融出海的意外由他来完成,如此才能确保他与我们同心同德,否则便是拿太子和我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冒险。”
“韩将军,真是好计较啊!”
杨仆再次对韩说刮目相看,拍着他的肩膀笑出了相见恨晚的味道,
“事不宜迟,咱们还得尽快找回太子,要不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吧,监视和出海之事交由韩将军和我来办,赵丞相和倪內史则负责去探探李季的口风,如何?”
“……”
娘的,一干奸诈虫豸,倪宽在心里暗骂了一句,嘴上却又悉心提醒道:
“还有一事也需提前安排,在找回太子之前,请二位将军严令禁止任何人接近太子大帐,并命人在帐内伪装,务必营造出殿下还在大营的假象,免得引人议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