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公开置喙的时候。
就这样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般,被当今太子当街刺死。
直到意识彻底消散的那一刻,他都没有想明白,刘据为何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来。
难道他不知道,自己是天子钦点的绣衣直指么?
他奉皇命督捕三辅境内的盗贼,监察豪贵们的僭越行为,甚至他打了太子府的人,没收了太子府的车马,天子都只会说一句“人臣当如是矣”,难道这个太子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?
太子杀他,便是与天子为敌,便是打天子耳光!
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,还是在纵容三辅境内的盗贼,与天子决意约束的豪贵们沆瀣一气,这是天子可以容忍的事情么?
哪怕天子对这个太子仍有期许与宠爱,恐怕在面对此事时,也必须严厉惩治以儆效尤了吧?
否则,皇权何在,天子威严何在?
这个太子难道……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么?
……
终于。
在江充的最后这一声惨叫声中,所有人石化的大脑才逐渐开始运转。
“这……”
北军的将领与士卒眼睛依旧瞪得很大,内心无法言喻的复杂与为难。
我是谁?
我在哪?
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吧,可是究竟应该做些什么呢?
“这……”
被羁押的囚犯开始大口喘息,有些人已经缺氧。
他们原本始终认为人不可能把自己憋死,但事实证明,那是因为他们之前没见过太子,没遇上能把自己惊吓到忘了呼吸的事!
随即看到如同死狗一般瘫软在地,已经逐渐没有了丝毫生机的江充。
一种幸灾乐祸与极度舒爽的情绪逐渐自内心深处升起……果然,恶人自有恶人磨,世道便是如此,绣衣直指又如何?
“这……”
过往的行人看向刘据的目光,逐渐投射出敬畏,随即似是忽然回过了身,加快脚步向远处走去,到最后甚至奔跑起来。
这就是太子么?
前些日子江充扣下太子府车马,当街鞭笞太子詹事。
而太子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