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就算是这样,他也不打算让刘据看出自己心中的惊喜。
因为这个逆子的赌性实在太强了,这是真侥幸找到了这么一座银山,若是没有找到呢,这个逆子可想好了如何收场,如何弥补大汉的损失?
这点与朕就大有不同了!
朕历来坚持的执政方针便是“稳健”二字,从不去赌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。
是的,朕很稳健,天下没有人比朕更稳健!
什么?
与匈奴开战便是一场豪赌?
胡说八道!
朕没有赌赢么,朕没有将匈奴打去漠北么?
赢了的事怎么能叫赌,那叫胸有成竹,那叫运筹帷幄,朕是探过了匈奴国力才做的决定,那叫“胜兵先胜而后求战”!
朕愚蠢的儿子啊,你何时才能似朕这般稳健?
只靠赌,可守不住大汉国祚……
“……”
对于这话,赵周自然不敢随意接茬。
其余众人也是眼观鼻,鼻观心,默默的垂着头一言不发。
“行了。”
刘彻也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,随即摆了摆手,
“这回诸位出去办事大半年,无论是功劳还是苦劳朕都记在心上,不会埋没了你们的一片忠心,都先回去歇着吧,他日再论功行赏……”
正说着话的时候。
“报!”
苏文脚步虚浮的从殿外跑了进来,省却了许多礼节,径直来到刘彻身边,躬下身子附耳向他通报东方裕刚刚传来消息。
“这是出了什么事么?”
赵周等人亦是面面相觑。
正常情况下,刘彻屏退了内侍在宣室殿内开会,就算苏文有事禀报,也该先在殿外唱报,得到刘彻允许之后才进来通报。
而现在苏文却随着唱报一同闯了进来,显然正在报的绝不会是寻常的事情。
而是极为要紧的急报、要报……
“你说什么?!”
还未来得及继续多想,刘彻的眉头便已拧成了疙瘩,瞪着眼睛看向苏文。
“陛下,奴婢已反复确认,此事千真万确……”
苏文连忙垂首,避开刘彻那震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