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我杀江充,你一边劝卫伉与公孙敬声散布对我有利的消息,一边前去安抚稳定义妁,近日操办季平的丧事,也是你忙前忙后代行主妇之责。”
“就连方才听闻我被废太子,你亦不曾退却,执我之手,与我支撑。”
“这些我心中都有计较,断不会辜负了你。”
“现在你听我的,彻底忘却此事,先回去歇息吧,一切皆有我在,我答应伱,自今日起所有的事情都只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只这一番话,韩凌原本那始终清明的黑曜石般的眸子都迷离了起来,身子微微颤抖。
他知道!
他全都知道……
默默的付出不会令人寒心,付出始终得不到回应、被人视而不见才会令人寒心。
刘据的话就像一根忽然立起的定海神针,给不愿表现的太明显、却又害怕刘据看不见的韩凌吃下了一颗大力定心丸,令她心中说不出的安心与温暖。
即使此刻她心中仍有诸多担心。
心底却更愿意相信刘据的话,相信“自今日起所有的事情都只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”。
“去吧。”
刘据最后捏了捏韩凌的手,对其颔首。
“殿下,自今日起,我每日头系红缨,等你亲手来解。”
韩凌忽然情不自禁的依偎在刘据怀中,虽在顺从的点头,但呢喃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信任。
她口中的红缨,便是大汉婚礼中的最后一步——解缨礼。
红缨,其实也可以理解为红盖头的前身……
然而刘据却忽然在此时说了一句极煞风景的话:
“说归说,可以先把腿放下么?”
原来在韩凌依偎进刘据怀中的时候,竟悄然抬起一条腿来如同蛇一般自前而后勾住了他的臀。
这姿势在光天化日之下,属实有些不太淑女。
“唔!殿下,我不是……我没有!我、我先回去了!”
韩凌这才猛然回过神来,原本就已红了一片的俏脸瞬间红到了锁骨,接着像是触电一般松开刘据,将头颔入胸中逃也似的向院外跑去。
如此来到博望苑门外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