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苏武特来相谢,这回若非殿下举荐,下官只怕难有这次光耀门楣的机会。”
苏武此前还只是中厩监管理车骑的郎官,此前想都不敢想能够忽然受到天子召见,还一举封了中郎将,委以此番和亲重任,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步登天。
对于此事他私下想了许久,最后只能归功于刘据。
因为最近这些时日,只有刘据一人问过他的名字,还当面说过向刘彻举荐他在更有用的地方为国效力。
“不必多礼,你会受我父皇重用,是因为你的确有真才实学,与我并无太大干系。”
刘据自知无功,自然不受谢,只是笑着还了一礼道,
“况且这回和亲之事我始终持反对态度,倘若你办成了此事,我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,不过若是你办不成此事,我父皇恐怕又会治你的罪。”
“因此从個人利益角度出发,你我的利益是相悖的,此行若有什么令你为难的地方,届时就请苏将军多多担待吧。”
“欸?”
这番话让苏武听得一头雾水,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司马迁亦是疑惑的望向刘据,心中思考刘据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刘据也是心知苏武和司马迁都是比较正直的人,因此才提前把丑话说在头里,起码让苏武有个心理准备。
不过话也就能说到这种程度了,他并未多做解释,立刻又跳过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:
“对了,此次和亲的刘细君情况如何?”
“回殿下的话,临行前陛下已经废了刘细君的奴籍,特封她为公主,号江都公主,并派仆从相随伺候。”
说起刘细君,苏武不由又面露难色,无奈的道,
“不过刘细君似乎不太情愿嫁去乌孙,虽非终日以泪洗面,但亦时常郁郁寡欢,这些日子茶饭不想,还未曾与下官说过一句话。”
刘细君的父亲刘建,生前是江都王。
此人非但荒淫无度,与继母和胞妹通奸,还以杀人为乐,强迫宫人与禽兽哔哔,最后甚至私铸皇帝玺将军印,打造兵器意图谋反。
这样的人在刘彻这一朝谋反,属实是自寻死路。
在他事发被迫自杀之后,一众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