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缓了缓,刘据又大声说道:
“我虽生在长安,长在长安,但也见过许多大汉使者与边疆将士,向他们请教过边疆与西域的事情。”
“我听闻,匈奴屡犯边境时。”
“边疆军民只要听到马蹄声,便会从睡梦中惊醒,边疆的稚子可以因马蹄声止啼,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,唯有边疆军民能够体会。”
“我还听闻,我们的使者携带礼物出使西域时。”
“西域诸国非但不以礼相待,还控制水源与食物困渴我们的使者,以比黄金更贵的价格强卖他们,以他们的性命相挟索要财物,稍有不从便刀兵相向。”
“我大汉死在西域的使者,这些年已逾数千之众。”
“区区弹丸小国敢触强汉之威,臭虫萤火敢与日月争辉。”
“你们皆是大汉最骁勇的儿郎,你们曾进入大漠,将匈奴杀的丢盔弃甲,扫清边疆军民骨子里的恐惧。”
“如今西域蚍蜉胆敢撼强汉之树,你们能否答应?!”
话音落下之际,几乎每一名将士心中的热血都不受控制的涌动起来。
民族自豪感是亘古不变的主旋律,前些年封狼居胥的漠北之战,是每一个大汉儿郎心中的骄傲与荣耀,每每提起都令人心振奋。
“不答应!”
忽然有人高声对刘据做出了回应。
紧接着竟有无数将士大声符合响应,一声高过一声:
“不答应!”
“不答应!!”
“不答应!!!”
然而不论是谁都未曾意识到,若是换在以往,有人对他们说同样的话,他们其实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,更不会如此慷慨激昂。
“绝不答应!”
就连赵破奴都不自觉的呼喊了起来。
在刘据的话中,他想起了当年跟随霍去病出征的峥嵘岁月,想起了登上狼居胥山时的荣光,想起了杀入匈奴王庭时的恣意。
他曾因此封侯,可自霍去病去世之后,如此荣耀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。
他刚被夺了爵位,前些日子刘据前往朝鲜半岛,他领兵北出前往匈河策应亦无功而返……没有人比他更渴望一场胜利,没有人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