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破奴与其余四名校尉则没有说话。
该说的王恢、司马迁和苏武三人已经都说出来了,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继续补刀,废太子也是皇子,万一说得多了引起不满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不过此刻,他们看待刘据的眼光却已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两个圈,一个“圈踢”方略,他们怀疑刘据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战争,只是稍微多了一些对西域的了解,便头脑一热提出了这么一个不太成熟……甚至堪称幼稚的方略。
“你们说的我自然知道,饭得一口一口吃,城得一个一个下。”
刘据却只是笑了笑,继续道,
“不过你们提到的这些,只是此战的战术目标,缺乏了想我父皇所想、见我父皇所见的战略眼光,因此就算完成了战术目标,恐怕也难以受到我父皇的大力封赏。”
“你们领兵进入这干旱苦寒之地卖命,难道就不想封侯拜将的事么?”
这话可谓瞬间戳中了赵破奴等人的g点。
这回赵破奴终于坐不住了,连忙问道:
“可否请殿下说得再详尽些?”
此前因酎金夺爵失了爵位,前些日子领兵深入大漠又无功而返,现在正是他最立功心切的时候。
毕竟他与公孙贺和韩说等人还有不同。
虽然此前同为列候,但他却是个真正从爬上来的庶民,没有祖上的家底,上面也没人,失去爵位便等于失去了一切,他必须为此拼命,否则很快就会返贫。
而其他人,也是眼巴巴的看向刘据。
提起封侯拜将之事,所有人瞬间就都不困了。
也包括出自史官世家的司马迁,这年头能文能武才是大势所趋,根本没有所谓的文弱书生,数十年后同样编撰了《汉书》的班超,便是其中翘楚。
“楼兰不过一千余户,万余人,能骑马的全上阵,也凑不出三千杂兵。”
刘据也不藏着掖着,笑着又道,
“姑师同样不过一千余户,万余人,能骑兵的全部上阵,也照样凑不出四千杂兵。”
“我不禁要问诸位一句,这两个小国就算全部顺利攻下,又能有多少功劳,可够在座的诸位分配,你们之中果真有人能因此封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