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唰!”
建章骑迅速接近,环首刀寒光闪过。
“饶、饶命……”
奇布楚屁股下面早已淌出了泛着骚味的黄水,撑起最后的力气求饶,可是话未说完,他只觉得喉咙一凉,视线中便开始天旋地转,最后重重摔在了地上,很快被一片血色遮盖。
只是在血色彻底遮住双眼之前,他看到了几米外的近侍,还有近侍身旁那具正如同喷泉一般喷血的无头身体。
这具身体好眼熟,好像一条狗啊……
只是不知这条狗有没有后悔过,既然知道自己是小国,知道必须标榜中立才能在大国间立足,为何却没能恪守?
“不干我的事!不干我的事!不干我的事!”
近侍已被奇布楚尸体中喷射而出的温热血液浇透了头脸,此刻吓得靠在城门上缩成一团,双脚不断在地上搓动,朝着远离奇布楚尸体的方向移动,口中只会重复这一句话。
然而建章骑却并未理会他。
就像没有理会那个早早便举起双手跪在地上的翻译一样,仿佛眼中根本就没有他们。
建章骑只是策马回身,一枪挑起奇布楚的脑袋,折返回去向刘据复命。
刘据出征前的“约法三章”他们都牢牢记在心中。
该杀的人绝不放过,不该杀的人分毫不动。
“……”
城墙上的楼兰将领与兵卒看在眼中,虽然居高临下,手中有弓有箭,但从头到尾都没敢放过哪怕是一箭。
而看到这一幕,他们的心中更是对大汉的军队充满了敬畏。
一支军队是否强大,绝不是体现在杀死手无寸铁的人时有多利落,而是体现在这支军队的纪律与作风。
说杀奇布楚一人,便只杀奇布楚一人。
如此如臂使指的军队,才是真正强大的军队,才是真正铁血的军队,匈奴人的军队与之相比,充其量只是杂兵,如何与其抗衡。
难怪大汉能够将匈奴人赶出大漠,令其龟缩在漠北不敢妄动。
如今这样军队来到了西域,虽然天山以北就是匈奴右贤王部的地盘,但若是他们留下不走,西域的天恐怕真的要变了吧?
与此同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