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东方裕语气不善的斥了几句,干脆不再理会郭振,抬脚便向车队后方走去,一边走一边大喊:
“殿下!殿下!”
这个使团不过数十人,马车也不过十余辆,他相信只要自己这么一喊,很快就能惊动刘据。
结果郭振见状却摇起了头,拦在东方裕面前:
“东方谒者,你喊破喉咙也没用,殿下已经随传信的信使先一步返回楼兰了。”
“此话何意?”
东方裕一愣。
“既然已经被你察觉,我也就不继续瞒着伱了。”
郭振这才收起方才那副迟钝憨厚的模样,看着东方裕的眼睛正色说道,
“如今我们走的的确不是返回楼兰的路,这条河也的确不是孔雀河,而是开都河,此行我们先不回楼兰,而是顺路前往龟兹国。”
“龟、龟兹?”
东方裕眼睛瞬间睁大了许多,脸上尽是惊疑之色,
“郭冼马,你给我说清楚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,殿下给我的任务不是只有出使焉耆么,为何忽然又要前往龟兹?”
即使此前东方裕从未来过西域,前些日子在楼兰时也曾听过龟兹国的大名。
这个国家与焉耆国西部接壤,是目前除了乌孙国之外,西域最强盛的小国之一。
龟兹国光是城池就有好几座,户六千九百,人口八万一千,胜兵二万一千,而且境内出铅矿铁矿,能够自己铸冶刀剑兵器。
另外,龟兹国亦是匈奴的附庸,并且与焉耆国不同。
当年霍去病河西之战中虽越过了焉耆山上百里,但其实是一路向北去了,并未波及龟兹国,而龟兹国也从未向大汉臣服。
因此出使龟兹国的凶险,无疑要比这次出使焉耆国更大,大出了好几个档次。
“东方谒者莫急,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郭振又不紧不慢的道,
“殿下说了,焉耆国西临龟兹国,如今大汉虽逼迫焉耆国臣服,但龟兹国与焉耆国同为吐火罗人为主,又如此临近怕有唇亡齿寒的担忧,加之恐怕亦有匈奴人怂恿蛊惑,不得不加以防范。”
“因此必须派出使者将其稳住,保证攻打姑师的时候没有后顾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