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立刻继续劝道:
“殿下的好意下官心领了,可回京复命之事才是要事,万万不可耽搁。”
“请殿下不要让下官为难,亦不要令远在长安的卫皇后与殿下的妻子为难,更不可辜负了陛下的一片思念之情。”
“下官跟随陛下亦有数十年,还从未见过陛下如此思念过哪一个人。”
“殿下若不尽快回去,恐怕伤了陛下的心,请殿下务必三思!”
这话虽是在动之以情,但其实已经悄然带了些“威胁”的味道,更像是在提醒刘据还有母亲和妻子留在长安,为了他们也坚决不能做不理智的事情。
相反对于刘据的诱惑,桑弘羊却保持了足够的理智,并未因此改变自己的立场。
而且通过这番话亦可看出。
桑弘羊并非无脑站刘彻,也并非倾向于刘据,他站的是大汉,首先考虑的事大汉的国家利益,而如今刘彻与刘据父子和睦,对于大汉来说才是最好的事情。
他的表现亦得到了刘据发自内心的尊重,于是终于略微松了下口:
“桑农令对西域的土特产不感兴趣也不打紧,那就请桑农令先回去复命,告诉我父皇,如今匈奴人已经迁至莎车国一带,距离葱岭不足两千里。”
“葱岭一带皆为崇山峻岭,只有南北各一条可以通行的走廊,只要把守住这两条走廊,西域诸国便尽在大汉的怀抱之内,轻易无法摆脱。”
“逼迫匈奴人走出葱岭,并将这两条走廊牢牢把握,对于大汉而言有着极为深远的战略意义。”
“因此并非我故意拖延,只是此事事关重大。”
“只要等到匈奴人过了葱岭进入大月氏境内,我便派兵驻守住那两条走廊,便立刻启程返京复命,绝不耽误一刻,如此桑农令总该安心了吧?”
桑弘羊闻言又审视的望着刘据,似乎在考量这番话的真伪。
不过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信不信的问题,因为哪怕他带有刘彻的诏书和节杖,也无法强迫刘据这个手握重兵的皇子。
要知道自卫青病逝之后。
他带来的那些将士也已经顺势归入刘据麾下,现在的刘据,几乎掌握了大汉三分之一的精锐兵马。
哪怕现在主帅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