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刘彻的话,赵谦倒不自觉的佩服起苏文来。
难怪苏文做了这么多年黄门侍郎,刘彻身边的官员和将领换了一茬又一茬,就连丞相都没几个能得善终,而苏文却始终不动如山。
瞧瞧人家说话那水平。
听起来似乎是在给自己提醒,也没有夹带任何立场,但就那么不动声色之间,便给了陛下一个想要的答案,就算日后真出了什么岔子,还不用承担任何后果。
毕竟这个答案是陛下自己说出来的嘛,苏文可什么都没说,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再瞧瞧自己。
面对陛下的询问,居然还能卡壳,想为刘据说几句话都不知该怎么说,真是没用……
“今后得好好学习苏公的言行,必可受益终身。”
赵谦心中暗自提醒着自己,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迟钝,连忙又抖着机灵补充道:
“陛下,这回与殿下一同回来的家眷,并非只有韩孺子和大月氏女王,其实一共是三个人。”
“哦?他还瞒着朕纳了其他的女人?”
刘彻面露疑色,不过却并未产生任何不满。
刘据好歹也是大汉太子,去了趟西域多宠幸一个女子怎么了,哪怕是出身不好的女子也没什么。
难道除了他这个大汉天子,还能有谁比刘据的出身更好?
再者说来,身为大汉太子,保证子嗣繁茂亦是刘据的责任之一,亦是他的孝道。
结果赵谦却躬身道:
“回陛下的话,其实这第三个人,尚在韩孺子腹中,如今韩孺子已怀胎七月有余……”
“……”
刘彻闻言眉头微蹙。
这虽然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,但刘彻很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抖这种机灵,这无异于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。
好在此前赵谦的父亲与苏文有些故交,赵谦自然也算是苏文的晚辈,否则刚才就不会给赵谦提醒,顺势帮他解围了。
如今见刘彻已经有些不悦,苏文心中暗自摇头叹息,只得重新上前施礼道:
“奴婢恭喜陛下,太子殿下子嗣繁茂,乃是天佑天汉,大汉国祚之福。”
“而且韩孺子怀胎七月,若十月生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