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被一场大火焚毁,后来黄帝重建了祭台,便再无任何闪失,劝导陛下不必忧虑。”
“可那些南越巫师居心叵测,为争得陛下宠信,竟称南越有厌胜之法。”
“说是在他们南越但遇火灾,再重建房屋时只要比原来的更大,就可以胜服此等灾异,自此不再出现火灾。”
“陛下对这所谓的厌胜之术信以为真,随即下诏命少府举荐大匠,设计修建一座比未央宫更加宏大的宫殿胜服火灾。”
“因宫殿选址在了上林苑,上林苑内驻有陛下的建章营,于是这座宫殿便被定名为建章宫。”
“在下前些日子听闻,少府官员、多名大匠和那些南越巫师经过两年共同商议设计,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千门万户的方案,建章宫的规模恐怕将超过未央宫与长乐宫之和,陛下看过之后也颇为满意,初定于封禅大典之后奠基开工。”
说到这里,李修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溢于言表的悲愤,激动的对刘据施以大礼道:
“殿下明鉴,陛下要修建宫殿,在下自然不敢置喙。”
“然若那干南越巫师利用所谓的厌胜之法蒙蔽陛下,为了一己私利怂恿陛下掏空海量国库内帑修建宫殿,甚至借机在其中中饱私囊,便无异于祸乱朝纲、祸国殃民!”
“在下虽非圣贤,但亦不能对此等动摇大汉国祚之事置之不理。”
“因此在下斗胆恳请殿下关注此事,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万不可让这些南越蛮夷钻了空子,祸害大汉!”
“……”
听了这番说辞,刘据已经彻底明白了李修善的心思。
自己在利用这个家伙,这个家伙也已经决定投靠自己,但同时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对付南越巫师派,从而维护这个家伙和齐地方士派的利益,重回此前一家独大的局面。
说起来,如今齐地方士派已经在刘彻那里失宠,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,只能接下刘据的橄榄枝。
毕竟储君也是君嘛。
而且一旦刘彻有个什么闪失,他这个储君就有很大机会转正。
不过这不重要。
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,是利益的交换。
在朝堂上,人们最该担心的不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