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。”
刘据躬下身来,既未多做解释,也未详细说明,只是颇为含糊的承认了刘彻这尚未完全挑明的猜测。
“呵呵呵呵。”
刘彻就这么看着他,眼中却浮现出些许失望,随后伴随着几声意义不明的干笑坐了下来。
刘据见状上前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,双手奉到面前:
“父皇,请。”
刘彻却并未去接,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将茶盏放在案几上,接着又道:
“刘据,朕问你一个问题,你仔细想好了再回答。”
“请父皇考教。”
刘据答道。
“在你看来,是因为朕是天子,因此下面的那些人才都听朕的……”
凝视着刘据的眼睛,刘彻略微停顿了一下,才面色严肃的问道,
“还是因为下面的那些人都听朕的,因此朕才是天子?”
在这之前,从来没有人敢公开提出这个问题,因为在这个“君权天授”的时代,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。
不只是回答的人会送命。
就连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也同样会送命。
可能普天之下,也就只有刘彻才有资格问出这个问题或是回答这个问题,还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了吧?
或者说,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就已经付出了代价。
因为这个问题,正是在直击他手中君权的本质,令他的君权不再显得那么神圣。
“父皇……”
听到这个问题的同时,刘据已经察觉到了刘彻的用意,心中微微一暖,正色答道,
“父皇,儿臣以为,是因为下面的那些人都听父皇的,因此父皇才是天子。”
“你果然是个逆子,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这逆子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刘彻横了他一眼,终于抬手端起了案几上的茶盏,吹开上面的沫子品了两口,然后才开口反问,
“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,可知如何才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听从于你,如何驾驭这些人?”
“儿臣知道。”
刘据又躬身道。
“真的知道?”
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