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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刘彻连下了三道诏书。
第一道诏书的内容便已经足以震惊郭振好多年,以至于他向刘彻复述诏书内容的时候,嘴巴都像是瘸了一般不停地打瓢:
“殿、殿下,陛下在诏书中声称廷尉已经抓住了昨日刺杀你的刺客……”
“三日后……便要将刺客与其族人押往东市腰斩弃市……刺客的身份……是几年前被殿下当街刺死的江充的族人,他们是为了寻仇刺杀殿下……”
这场所谓的“刺杀”,虽是刘据谋划,但却是他一手执行。
因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充的族人有多冤枉,也没有人比他更疑惑此事究竟怎么就扯到了江充的族人身上。
刘据听完却只是点了点头,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:
“不愧是我父皇,连这都能卖我一个人情……你接着说吧。”
这样的事的确应该迅速拿出一个结果,哪怕是胡乱拉出一些人来定罪,突出的就是一个快与一个狠。
如此才能显示出朝廷的雷霆手段,对朝野内外产生足够的震慑。
否则始终抓不到刺客,皇室的威严就成了笑话,还将助长某些有心之人的侥幸心理。
不过刘彻选择拿江充族人开刀,倒的确是刘据此前没有想到的。
江充的族人肯定也没有想到,正是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,来的毫无征兆。
他们冤枉么?
当然冤枉,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,全族便要承受极刑。
不过似乎也不完全冤枉,若没有刘据当街刺死江充的事,巫蛊之祸的历史再次重演的话,他们也照样难逃族灭的下场。
怪只怪江充此前不该惹上刘据,不该害死刘据的詹事季平。
这就是他们的因果,刘彻这么做也的确是卖了刘据一个人情,借机彻底将刘据的仇家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。
“……”
郭振听罢依旧不是很懂,却也不敢继续评论此事,只得继续说道:
“在第二道诏书中,陛下撤回了殿下前几日推行的那两项国策。”
“将殿下强推的科举制国策,改为推行科举制的同时,依旧保留有功之臣的任子和赀选制,三种制度并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