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,才是你们的大父,许多时候他也身不由己……”
刘据笑了起来,看不出任何怨恨。
正说话间,门外忽然传来郭振的声音:
“殿下,陛下使者送来诏令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刘据答应了一声,等郭振进来之后才问道,
“这回我父皇有何指示?”
“陛下命殿下即刻前往玉门关奉诏,不得有误。”
郭振躬身答道。
岁月亦在郭振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,曾经的太子冼马如今依旧在太子冼马,如今却已斑白了双鬓。
“知道了……”
刘据的声音瞬间又低沉了许多,眼眶不受控制的泛红,
“父皇,你与我竟有如此默契,也预见到了我所知的事情么?”
“父亲说什么?”
刘弗陵和刘病已疑惑问道。
“没什么,去准备吧,你们与我一道前去奉诏。”
刘据别过脸去,声音不知为何又多了几分沙哑。
……
一月之后,玉门关外。
刘据策马而来,烟尘之后是一支浩荡的车队。
他的妻子,他的冼马,他的亲兵,紧随其后,每一个人都内心紧张。
已经十多年了,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跟随刘据来到玉门关下,谁也不知即将面对什么。
未有刘据,内心怅然。
玉门关城楼之上。
一对年迈的夫妇互相扶持,身后跟着一个面容精致的中年男子,一边时刻留意着那对年迈夫妇,一边眺望着由远及近的烟尘。
这中年男子不是旁人,正是当今齐王刘闳。
现在的刘闳,已经有了一妻四妾三子,丹凤眼下面也长出了卧蚕。
苏文没有来,他太老了,已经老到无法承受舟车劳顿,只能留在长安静好佳音。
临出长安之前,苏文私下见了刘闳一面,他自称“苏六”,请求刘闳代“苏六”向刘据问安。
刘闳问他这是何意。
他只说他与刘据有掏心掏肺的交情,“苏六”便是证明。
刘闳没有继续追问。
他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