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改犯了,要留下案底的。
“我现在重申一遍,影响团结的话不要讲,影响团结的事情不要做,一定要保证清晰的思想头脑和站位,不要被报纸上一些消息左右了自己。”
“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,该干什么,不该干什么,自己掂量着点!”
“真要是出了事,我也没办法!”
林大山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在林阳和赵二狗两个人的身上来回转悠审视。
“得,大山叔这话看来就是给你说的。”
赵二狗扭头看着林阳。
“把自己摘得很干净啊。”
林阳踢了一脚赵二狗的屁股:“你这狗日的,老子本来还想带你进山打猎赚钱呢。”
“阳哥,我错了。”
一听要进山,赵二狗连忙拉住了林阳的衣服:“啥时候进山带我一个呗,我也想再赚点。”
“消停点吧,等村里的冬小麦浇完水再说。”
“这几天公社肯定要严抓思想教育,准备上思政课吧。”
70年代白天搞生产,晚上上思政课是常有的事儿。
会写字的那个笔记本记。
不会写字的也要用脑子记。
思想教育,是增强生产力的第一要务。
林阳上思政课也打盹。
但他却没有像赵二狗现在这么惆怅,反而有些兴奋。
小岗村这把分田到户,包干到户的余震,很快波及全国,这也代表着距离改开的那一天不远了。
民营经济的萌芽即将生根发芽。
到时候借一波时代的东风,林阳先混个十万元户,还不是洒洒水啦。
接下来的三天,村里忙得热火朝天。
连林阳都熬了两个大夜。
一晚上一包烟,怀里抱着暖水瓶取暖。
暖水瓶是卫生院吊水的瓶子,里面灌上热水,揣怀里能顶两小时。
就这。
林阳冻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。
不过那个时代的人身体真好,一颗四环素下去,裹紧被子发一身汗,啥事也没有。
就这样,林阳还必须要去上思政课。
全村都得学,全公社都以村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