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宋喜乐时,忽的抓住了宋喜乐的衣袖,他一时竟分不清此时是梦境,还是现实!
在梦里他梦见了眼前的人死了,就死在大婚之日上,而他也没能来府城。
在他的梦中,南云县旱情之严重,已到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。莫说拿出盘缠供他来府城应考,族长早就带着一众人远离家乡,另求生路去了!
而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在这样的迁徙中,自然也难以存活。
陈云右见他半晌没反应,便有些不悦的上前唤了两声。
只是,此时的宋之,还沉浸在那个梦魇之中,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,仍旧牢牢的拽着宋喜乐的衣袖没放手。
陈云右微恼的就要上手,却是被宋喜乐制止。
她能看的出来,他的的目光似是看她,却也不像是在看她。
似乎透过她,看向的却是另外一个人。
宋喜乐不动声色的将衣袖往外拽,同时出声问道:“宋大哥在想什么?身子可好受些了?”
宋之沉浸在现实与虚妄中不可自拔,待听到熟悉的声音,这才从迷雾之中挣脱开来。
他甩了甩有些混乱的大脑,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。
他渐渐的回忆起,他在考场交卷后,好像昏迷了。
昨夜好像是宋叔在照看他。
他哑着嗓音问道:“这是哪里?我怎么会在此处?”
回答他的是,吱呀的开门声。
老宋头端着熬好的药进门,便看到宋之清醒了过来。
他端着药快步走近床边,满脸欣喜的道:“你醒了,可太好了!”
待看他精神头还算好,悬着一夜的心这才稍稍放下。
他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,然后坐在床边,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起来:
“你也真是,院试再重要,哪有你的身体重要,你瞧瞧,这一次险些酿成祸事!”
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可想过你娘?”
“她年纪大了,身体又算不得好,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,她怎么受得了?”
宋之行低垂着眼眸,听着老宋头的责备,心中却感到一股暖流。
在老宋头关怀的话语中,先前那一份荒诞怪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