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时分。
侧躺在床上的菩提祖师，眯着眼，一副陷入酣睡的模样，可他的内心，却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，甚至有些焦躁。
因为在他的神识感知中，弟子悟空仍在闭目修行，似乎并未领悟出暗语。
“石灵天资聪颖，怎会领悟不出为师打他三下、关闭中门，是要他三更天，走后门来学道术呢？”
菩提越想越糟心。
石灵领悟出暗语不来学法，比没有领悟出暗语更要糟糕。
因为这代表着，悟空已经对他这位师父产生了意见。
“悟空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？”
菩提祖师想到自己开口就是让天赋妖孽的弟子学‘求仙问卜’，教导对方求人的本事，确实有贬低、看不起对方的潜意识在里面。
可他真正目的，仅仅是想悟空三番五次拒绝，以便佯装生气，好打对方三下，让悟空晚上偷偷过来开小灶啊！
又不是真的瞧不起人。
“唉，这事办的……”
菩提祖师幽幽一叹。
别的弟子，都是盼着、求着自己赐与长生之法，悟空倒好，无欲无求，自己教什么学什么。
表面乐呵呵，和谁都聊得来，实际上，连师父都敢架在火堆上烤，搞得他下不来台。
摊上这么一位妖孽弟子，菩提祖师真的是即开心又心累。
“罢了罢了，他不来，我便唤他来，传道授法真的不能再拖了。”菩提祖师真怕拖延个几年，悟空都修成大罗金仙了。
现在不教，留下个香火之情，再过个几年，师父就要变成老师了。
待到西游圆满之时，功德不知少多少倍。
……
子时末。
“悟空，快来，为师教你真本事。”
菩提祖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。
程龙听到师父的话，随即结束修行，起身走出住所。
他本想假装愚笨，领悟不出师父的意图，以便减少自己与菩提祖师的师徒之情，不想仙风道骨的菩提祖师，竟然直接喊自己去开小灶。
这就没办法做聋做哑了。
拜师对他而言，不过是走一趟流程，安稳修仙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