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你一个好人家姑娘怎么可以雇佣这样的女子。”
“姑娘,你考都不考她,未免有失偏颇吧。”
“姑娘,你这要找的究竟是不是教语言的先生啊,可别是什么虎狼窝吧。那我就要告辞了。”
钱慕曦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吵吵嚷嚷,只有极个别没说什么。
“对我有疑问的可以去那边拿十文钱走人。怀疑我的人,还是那句话,我选择的人今日就可以在这民事衙门立契。
“而且你们王爷也在这里呢,我自然不可能欺骗大家。”
有好几个排在坝赞国这边的人,在听到严甫跟那两个坝赞国来的书呆子对话时,就已经心虚了。
明知自己水平不够,这会儿借坡下驴,赶紧去拿了钱走人。
剩下那么十几个看着都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。
“怎么称呼?”钱慕曦虽然刚才听人唤她路三娘,但还是直接问那女子。
“奴家本姓染,是旷国人。用路三娘的名字漂泊了半辈子,在很多国家都停留过。实在不知道哪里才是奴家最后的归宿。正巧看见城门口的通知就来了。”
看来她已经决定好告别路三娘这个身份了。
“你之后还回弋城么?”钱慕曦问的直接。
“不回了,这里也没我的家。实不相瞒,我之前在副城主遮如处帮他调教那些小姑娘。
“如今他败了,我也就没有去处了。我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也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……
“如果你介意,就算了。我还是有积蓄可以养活自己的,也不是非要跟着你们不可。”
“那我叫你染姨吧,既然你不准备回弋城,我们的契约就到祥城再签吧。
“我是想用你的,但是我得带你去见一个人,再决定如何安排你工作。”
钱慕曦不谈感情,谈的全是实际工作。
这样一个人,懂的实在太多,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人,就是一个宝藏。
但如果人品不好,就得慎重考虑。
就像一块很大,色泽很大却有着明显瑕疵的玉,该怎么雕刻,还是之后跟成悦然见了再决定吧。
“好,那我就回去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