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夫!
家天下,家天下!
自古以来,又有哪个朝代真正做到了家天下?
只有他洪武一朝!
将豪门氏族视作猪狗一般,迁徙来,迁徙去!
今日入罪一个,明日抄没一个!
天下豪族,谁人不是惶惶不安!
说一句天下苦明久矣,绝不过分!”
吴铄苦笑一声。
这还用说么
看看眼下的晋商,都被朝廷祸害成什么样了
就算盐行有罪,米行和车马行又怎么了?
生意有问题,家产总无罪吧?
为什么连家产也抄没了?
简直毫无道理可讲!
吴老恨恨道:“想我纵横天下几十年!
便是在元末那般乱世的情况下也能纵横捭阖,左右逢源!
谁能想到,一进了洪武朝,便将人搞得束手束脚!
身价亿万者,居然不能穿绫罗绸缎,只能穿绢布,简直荒唐!
这一次我便是要借这弥天大案,激起天下人的怒火!怎么了?
让这位洪武皇帝瞧瞧,什么叫做焦头烂额!”
说着。
吴老看向吴铄,冷笑道:“郭桓辛辛苦苦这么多年,一大半的资财都在咱们手上!
那位洪武皇帝肯定是要发火杀人的!
再加上他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,这件事是一定要追赃的!
呵呵
已经被搞得一团乱麻的账目,怎么可能追得清楚!
最后无非是摊派到百姓头上,亦或者将那些豪门富户彻底得罪死!
到时候激起天下人的怒火,只怕他压都压不住!
咱们再伺机而动,处处燃起烽烽火!
我已联络东面和北面,到时候三家一起发难,这大明未来鹿死谁手,可犹未可知!”
吴铄忍不住道:“父亲这些年你说韬光养晦,不要冒犯朝廷,甚至家中有丹书铁券也从来不露
而且,朝廷赐给你穿丝绸的权利,你也很少招摇过市,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,突然就锋芒毕露了?”
吴老笑笑。
“草灰蛇线!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