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晏匕首贴近后脊,“不是将军害怕被连累,是末将害怕连累将军,走。”
“有样东西,你看过之后想走便走。”
楚晏迟疑时,韩昌霖自怀里掏出一封密件。
看到密件上的落款,楚晏怔住,“裴冽?”
“哦,掏错了!这封是九皇子写给我的。”韩昌霖反应过来,又自怀里取出一封,想了片刻,“两封都给你!”
楚晏未动,神色狐疑。
“我不走,你先看……”
啪!
楚晏封住韩昌霖穴道之后收起匕首,拿过信笺。
他展开裴冽那封密信,寥寥数句,皆是嘱咐韩昌霖务必守好自己,不能放他回皇城,“裴冽是太子的人?”
“他虽然是太子的人,但这案子没太子什么事,难保他不是好心。”韩昌霖三旬年纪,声音粗犷,性格爽直,早些年为楚世远阵前先锋,骁勇善战。
此番柱国公府遭难,他身为楚世远旧部,明面上划清界限,私底下对楚晏已是宽
容。
楚晏不语,展开第二封密信。
信首称呼,晏。
能这样称呼他必定是极为亲近的人,但信笺上的字迹却十分陌生。
至于内容,倒是十分详尽说出阮岚案始末,以及河朔诸多疑点,信中着重笔墨劝他莫回皇城,原因有二。
其一,皇城自有她与拱尉司裴冽为柱国公府筹谋奔走,竭尽全力,且指出但凡他出现在皇城,第一时间就会被靖王抓去大牢,以私逃罪遭军法处置。
另一个原因,案情骤变的关键是邑州布防图经楚锦珏之手泄露,吴郡离邑州一日路程,若有需要,援助及时。
楚晏盯着密信看了许久,他认可信中所述,但却对写信的人产生质疑。
“你看完没有?”韩昌霖着急催促。
啪!
穴道解开,韩昌霖凑过来,“这封信是谁写的?”
楚晏收起信,“将军没看?”
韩昌霖瞅了瞅他,“看了,没落款。”
楚晏不语,握着两封信回到矮桌前。
他将信搁到案上,“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。”
“与裴冽那封信一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