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如山是何等重要的人证,但凡出半点差池,乌纱难保还是其次,脑袋都得搬家。
陈荣留在牢里的任务,就是监督苍河给李如山解毒。
睡着了是渎职!
苍河瞄了眼站在牢房门口的冷面侍卫,“这位小哥,陈大人的呼噜声大不大?”
陈荣顿时双手合十高举,向冷面侍卫投去乞求的目光。
冷面侍卫,“陈大人没睡。”
陈荣泣泪感谢!
“苍院令听到了?”
苍河鸳眼微眯,又一把银针甩出手。
陈荣有些庆幸李如山昏迷,不然吓也吓死了,“苍院令,你真能解李如山体内七星散?”
“这不正在解。”
苍河从医箱里拿出一柄短刃,朝李如山挥刀时,被冷面侍卫握住手腕。
侍卫不语,苍河却知他意欲何为,“解不了毒是本院令的事,不让解毒可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冷面侍卫犹豫片刻,松手。
苍河当即在李如山左手手腕,割了一刀。
伤口细小,有黑血渗出。
“还真中毒了。”陈荣自言自语。
苍河眼神瞥过去,“陈大人莫不是以为,裴冽把我请到公堂的目的,是以李如山中毒,诬陷晋王威逼证人,替皇后开脱?”
四目相对,陈荣笑的虚伪又尴尬,“怎么可能!”
“当然不可能,本院令又不傻。”
陈荣忽然觉得自己多虑,“裴大人也不傻。”
“那谁傻?”
苍河一问,陈荣下意识瞄向躺在单架上的刺猬。
皇后杀人灭口,证据确凿,且李如山知道这事儿,晋王想让皇后伏法,对李如山稍加安抚即可,实在不该下毒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陈荣扭头看向牢房外面的狱卒。
“回大人,辰时了。”
陈荣震惊,“天都亮了,陈大人怎么没来?”
“没睡醒。”苍河是懂得扎心的。
就在这时,牢房外面的幽暗长廊里传来哭泣乞求声。
“这位官爷,那丫鬟是自己想不开上吊死的,跟我们无关啊!”声音来自一位三旬妇人,手上叩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