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导弹从天空垂直降落,只听‘轰’的一声巨响,本就破碎的小镇顷刻间被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摧毁,支离破碎的断墙也被这股冲击波吹成尘土。
导弹好像长了眼睛一般,准确无误的砸在小镇的正中心位置,爆炸产生的余威雨露均沾的向着四周蔓延。
顷刻间,靠近爆炸中心的雇佣兵们瞬间被火焰和弹片吞噬,爆炸掀起的沙砾尘土将他们的尸体掩埋。
管杀还管埋。
当硝烟散去,沈河从沙土堆里艰难的爬出来,此刻的他身上、头上,甚至嘴里全都是尘土沙砾,狼狈到了极点。
在沈河的身边,慢慢的有人推开盖在身上的沙土,嘴角流着血,拄着枪踉跄的站起来,他们放眼望去,原本还有不少矮墙断墙的破败小镇,此刻已经全部化为尘土,在尘土堆里,有无不尽的断肢和尸体,新鲜的血液和尘土混合在一起,将黄色的大地染红。
三百名雇佣兵,此刻还能站起来的已经不足百名了,沈河看着眼前的一切,眼角抽搐:“不!”
被尘土掩盖的尸体和断肢,全都是情同手足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,他与他们情同手足,现在兄弟没了,只剩下手足。
断肢被导弹炸的到处都是。
数十个雇佣兵踉跄着拄着枪围绕在沈河的周围,此时他们已经绝望,在导弹这种大杀器面前,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,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这时,沈河突然‘噗通’一声跪在地上,跪在一个被炸的看不清面容的尸体面前,嗷嗷大哭:“托马斯,你怎么可以死在我前面,我答应过你老婆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,你死了让我怎么和你老婆交代?她会伤心的。”
沈河哭的声音很大,情绪也很饱满,只不过他跪在这里嗷嗷叫了半天,也不见他掉一滴眼泪,属于是干打雷不下雨。
扎着脏辫的黑人弯着腰拍了拍沈河的肩膀,小声提醒道:“头,托马斯是缅南人,你哭的这个人是个黑人,他不是托马斯,他是亚当森马。”
嗷嗷大哭的沈河表情骤然一僵,但接着他哭的声音更大,情绪也更加投入:“不管是托马斯,还是亚当森马,他们都是我们最亲近的兄弟,现在我们的兄弟被炸死了,我发誓一定会为他们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