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义愤填膺的蹦起来,解开腰带一副不死不休的勇猛。
“时丫头,我去了!以后偌大的济世堂就交给你了。”他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在树上给腰带打结。
“济世堂里的老师傅和我那几个不肖徒儿还有一大家子人,也都由你继承了。
杨师傅家又添了一个小孙子,你给送个长命锁啊。
李师傅家大闺女下个月要出阁,你记得给她添妆啊。
曾师傅家老婆的弟弟的外甥要去科举考试了,记得给曾师傅送点盘缠,他媳妇的娘家都要靠他接济的。
还有最重要你要重振咱们济世堂的威名,发扬…”
时宜赶紧打断鲁掌柜喋喋不休的“遗嘱”。
“我怕了您嘞,我的小肩膀,可扛不起济世堂的大旗,不顺心就想甩锅的毛病就不能改改。不就是咳疾的药吗,我已经炮制了三种止咳丸。”
说着指向院中树下桌子上的一个大背篓。
“那里有三个药匣。“
鲁掌柜飞快的打开药匣,笑得像偷着米的老鼠,突如其来的幸福,让他有些找不到到北。
达到目的的鲁掌柜抱起所有药匣,风卷残云的跑了,只余下他的腰带在风中凌乱。
时宜嗤笑一声,回屋补眠去了,连着两天一宿的没休息,她困倦极了。
要说起来,在这个村上,时宜的吃穿住行都是鲁向生打理。包括她现在的身份也是鲁向生给她搞来的。
谁让她刚来时啥身份、路引、户籍统统没有呢。
鲁向生原想给时宜盖一个青砖大瓦房的,时宜觉得在村里还是低调点好,何况这茅草屋里那可是内有乾坤的。
主要是这个茅草屋,满足了时宜制药的隐秘需求,次要是满足了她向往的隐居生活。
这小院里的树那可是名贵品种,据说京城里的某位王爷家的花园里就是这种树,据说那可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运来的,据说是途经鲁掌柜家门口时,被鲁掌柜千辛万苦顺来的树苗,养在他家院子里好几年才长成型。
给时宜盖完茅草房后,总觉心里过意不去,又觉得院子里空落落的,下了好几天决心,才忍痛把这棵树移栽在了时宜的院子里。这个据说当然是据‘鲁掌柜’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