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儿!”
秦毅闻言,一脸愕然,心中暗自揣测,这或许是拓跋元曦对他的考验。
他连忙摆手,急切辩解道:“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,你可千万别多想!”
“我自然知晓!婉儿是我闺蜜,我岂能不信她?”
拓跋元曦盯着秦毅似笑非笑地问道,“她喜欢你,你别说你不知道。”
秦毅闻言,眉头一挑,正色道:“我这般英俊潇洒,喜欢我的女子多了,难不成都娶回家。”
拓跋元曦闻言,不禁翻了个白眼:“行了行了,你就别装了!”
她打了个哈欠,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:“我着实乏了,先去歇息了。至于你如何选择,便由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言罢,她转身步入寝室,留下秦毅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。
片刻之后,秦毅仍未见归来,而隔壁厢房内却隐约传来了欧阳婉儿压抑的低吟。
拓跋元曦躺在床上,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哼,男人的嘴骗人的鬼!”
……
雪花纷纷扬扬,为大地披上洁白的银装,整个世界变得纯净而宁静。
在洛城邻近的一条蜿蜒山道上,两辆稍显破旧的牛车,正缓缓行进在皑皑白雪上,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痕。
十几名护卫,身披厚重的斗篷,紧缩着脖颈,骑着马冒着风雪守护在牛车两旁。
牛车上,裴幼薇哈着白气,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,打量着外面那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。
她的目光在这冰天雪地中穿梭,思绪却悄然飞到了京城。
白党与卫所军内讧之事迅速传开,即使身处这遥远的西北边陲,也听闻此事。
“唉,此事颇为棘手,他该有多么疲惫,又是何等苦恼!”
裴幼薇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她既对大越国内部那些势力之间的相互倾轧、江河日下的局面感到愤怒和悲凉;同时,又为秦毅要如何收拾京城乱局而忧心忡忡。
“好冷!”
就在这时,一股冷风从那微微开启的车窗缝隙中钻了进来,原本靠在裴幼薇肩膀上正打着盹儿的李玉蝉,如同被惊醒的小猫般,浑身一颤,猛地打了个冷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