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答应一声转身离开,坐在院落一角的廊架之下,我低头去看透过层层枝叶照射在地面的光斑,心中怅然若失。
四周很宁静,只有蝉虫发出细微的叫声。
一切结束得很顺利,为什么我会觉得怅然若失呢?
将手肘撑上双腿,我用双手托住脸腮,不知不觉发起了呆。
似乎有什么不对劲
阿斓为什么会突然愤起杀掉成道才?她死之前的那句“谢谢你告诉我一切”,又是什么意思?
眼角看到一抹身影,我人不动眼珠动,看到薄从怀静静地站在房檐之下。
看到他的一瞬间,我心中平底炸雷——
薄从怀,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?
对着我晃了晃手,薄从怀跨出一步,走到了阳光之下,“进来呀,发什么呆呢?”
我沉默着站起身朝他走去,薄从怀带着浅淡的笑意注视着我。
距离越来越近,但是我却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。
这一转念的想法让我有一瞬间的恍神,仿佛我和薄从怀并不是最亲密无间的爱侣,而是互相提防猜忌的仇人。
无尘面无表情的脸突然闪现在我眼前,一刹那的对视,我似乎再次听到他说那句“你选择过的”。
屏住呼吸,我装作一切如常,走到薄从怀身侧停下,目光落入房门正对的桌椅,就是不肯抬头看他。
薄从怀抬手去揽我的肩,“都收拾好了。”
我点点头,他双手按着我的双肩,顿了顿,“你怎么了?”
我累极地闭上双眼,身心都累,从内心深处抵触回答这个问题。
没有得到回应的薄从怀愣了愣,随即抬手摸了摸我的头,“先进去坐吧。”
莫少祺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洁净的新衣,面容也已经被擦净,头被几个软枕垫高,他的目光柔和平静,对着我眨了眨眼睛。
薄从怀拿来两个圆板凳放在床榻旁,对着我有些小心地低声说,“坐吧。”
我叹了口气,觉得他此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样子更有几分可疑。
想到阿斓临死之前看他的眼神,我咬住下唇,准备以不变应万变。
薄从怀见我坐下,紧接着在旁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