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成为一个工具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,知道自己成为一个工具。
莫少祺叹了一声,“她也算可怜。”
莫少谦冷着一张面孔接话,“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莫少祺颔首,顿了顿,又抬眸看了薄从怀,“我会找御医,想办法根除你体内的蛊毒。”
我咬着下唇看他,心中慌乱导致口不择言,“我们去找陈最,找虞晚,我去求灵花灵草,我”
薄从怀笑着勾了勾我的鼻尖,“傻瓜,我是上神,区区蛊毒,不会把我怎么样的。”
明明身受其苦的人是他,但是也是他云淡风轻地来安慰我。
莫少祺咳了两声,“为何我会无恙?”
薄从怀收回目光,“也许阿斓给你的是颗假药,不会致死,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假象。”
这样说也有理,不过阿斓已经死了,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。
莫少祺的身体恢复得很快,也许他服下的药根本毫无毒性,第二天,他便身着便装自如行走。
一个周后,薄从怀又去了一趟东泱海,接回了薄颜汐。
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对于薄颜汐来说很是难熬,我看到她又瘦了一些,这对孕妇来说是个很不乐观的迹象。
和莫少祺对面相望,薄颜汐红了眼眶,嘴唇动了动,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莫少祺讲,但最后,她开口,只是淡淡的一句“你还好吗”。
莫少祺强忍着情绪,大步向前,将薄颜汐搂入怀中。
抱着她单薄的身子,莫少祺的声音夹了劫后余生的庆幸,有些沙哑有些颤抖,“阿汐,我好想你。”
薄颜汐闭上眼,两行清泪顺落,她抬起胳膊回抱了他,她的丈夫,她孩子的父亲,“我也是。”
两人相拥在盛放的凤凰树下,火红的凤凰花见证了两人对彼此压抑在心中的浓烈爱意,随着山顶微风,飘向看不见的远方。
我和薄从怀回到盼寻院时,阿琮的病已经好了大半,他向薄从怀道了谢,也说清了他盼寻院求救的原委。
和薄从怀料想的差不多,他是在受薄颜汐所托下山的途中受到莫少彬的袭击的,强撑着一口气,他最终到了盼寻院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