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上前,轻轻握住方槐的手,那双手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,触感温热,让赵云川的心也跟着颤了颤。
“槐哥儿,莫要恼我,我这心里眼里只有你,一时口快,没顾得上分寸。”赵云川的声音低沉。
方槐的脸更红了,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他猛地抽回手,背过身去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谁恼你了,你少在这自作多情。”
赵云川也不戳穿,只是静静地站在方槐身后,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,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这人来得重要。
良久,他轻声说道:“这雨还在下,不如咱们就如之前所说,回屋歇着吧,我守着你,等雨停。”
方槐没有回应,但也没有拒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便和赵云川一起和衣而卧。
屋内一时间静谧无声,唯有窗外的雨滴声淅淅沥沥,如轻柔的摇篮曲,渐渐地,两人都进入了梦乡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如炸雷般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。
方槐本就睡得不沉,窗外传来的第一声异响便如同锐利的针尖刺进了他的耳膜,瞬间,他双眸霍然睁开,眼中一片清明,没有一丝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混沌与迷糊。
多年打猎经验,让他迅速进入了警觉状态,全身肌肉紧绷,仿佛下一秒就能弹射而出。
反观赵云川,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,睡眼惺忪地从枕上抬起头,眼神中还带着未散尽的迷茫,一副被美梦硬生生拽回现实、没睡醒的懵懂模样。
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前,衬得他平日里的英气中多了几分憨态。
“夫君,你听。”方槐侧耳倾听,眉头微微皱起,声音压得极低,却难掩其中的紧张与担忧,“外面好像有打斗的动静。”
说罢,他已经利落地翻身下床,顺手拿起了放在床边的防身匕首,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,多年打猎练就的矫健身手在此时展露无遗,动作干净利落,没有丝毫拖沓。
赵云川这时也彻底清醒过来,外面兵器碰撞的声音愈发清晰,他立刻站起身来,眼神中残留的困意瞬间被凌厉所取代,原本放松的身姿此刻挺拔如松,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气息。
“别怕,我去看看!”说着,赵云川从包袱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