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静怡,她此时头发散乱,嘴唇苍白地躺在赵光焘怀里,剑还插在胸口,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裙。
赵光焘不停小声唤着:“怡儿,怡儿,你醒醒,怡儿,我是祖父。”
“祖父,救救救我,我我还不想死,祖祖父。”赵静怡说完这句话,头一歪,整个人就晕了过去。
“小锦”赵光焘看着苏若锦欲言又止,赵静怡如此对小锦,他实在开不了口。
苏若锦知道舅祖父想说什么,她蹲下身替赵静怡号了号脉。
肺部损伤,脊柱碎裂。
“舅祖父,我可以保她一命,但她的脊柱被剑贯穿,下半生只能瘫痪在床。”
肺部损伤还能救一下,脊柱碎裂,苏若锦确实无能为力。
“好好好,人能活着就好,能活着就好。”赵光焘尽下松了口气,又有些愧疚地看着苏若锦。
“小锦,是舅祖父对不起你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苏若锦没再说什么。
她本可以不救赵静怡,让她就这样死去其实是种解脱。
以赵静怡的性格,下半生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,最多可以动动头部,绝对是种折磨。
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何尝不是一种更好的惩罚。
赵廷松此时已完全呆住,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明明是来接任赵家家主之位的,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祖父何时安排的这些人啊。
这时他要还看不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,他就是傻子。
赵廷松听到赵静怡下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待他反应过来,忙跪倒在地,不停磕头,鼻涕眼泪直流。
“祖父,我错了,祖父,我错了,是我一时鬼迷心窍,听信了三皇子之言。祖父你原谅我这次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祖父,我是被三皇子骗了啊,祖父。”
赵光焘看着赵廷松,眼里只有失望。
“松儿,不怪你,怪我!是我对不起列祖列宗。把你和你妹妹教育成了这样。罢了罢了,既然这样,松儿,你离开赵家吧,我回去自会把你从赵家族谱除名,从此以后,你和我们赵家再无任何关系!”
赵廷松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