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人多,自然更甚。”
“故而,大楚国不敢南下,情理之中也。”
刘巨龙摇了摇头:“陛下此言又差矣。”
“其一,若说篡位,不管是昔日大周,还是大齐,以及我大吴国,以及大汉之后的历朝历代,哪一个是正统?”
“其二,楚灭齐,虽然耗损钱粮不少,死伤不少,但北方毕竟根基浑厚,几年时间已经尽数恢复,此不足为虑也。”
“其三,近些年细作之报,说是楚皇杨显征调无数能工巧匠,集于烟台之地。”
“那烟台毗邻渤海,楚皇杨显此举不是造船还能是什么?”
“更别说,老臣派去无数细作,均未能打探到任何机密,足见其必为军用。”
“至于其四,水土不服之事,更不可作为理由了。”
“纵观历史,统一大业皆是由北而南,水土不服之事罕有记载,以此岂能阻止北军南下?”
陈仲德微微皱眉:“即便如刘爱卿所说,但那杨枫小儿即便遏制匈奴南下之势,却与我大吴国之生死有何干系?”
刘巨龙淡淡说道:“楚皇杨显之所以迟迟没有南下,便是因为匈奴不停袭扰燕州,犹如一把利剑悬于大楚国之顶也。”
“而大楚国若要伐吴成功,非百万兵力不可。”
“如此一来,则北方势必空虚,而匈奴得知消息,一旦大举南侵,则大楚国势必难挡。”
“我大吴国再趁机反攻,则楚军必败,则大楚国亡日不远也。”
“故而,匈奴未定,楚皇杨显便有伐吴之心,亦不敢轻举妄动也。”
“如今,匈奴之患将除,若说那楚皇杨显无伐吴之心,打死老臣也不会相信。”
陈仲德心中暗想,打不死你,你就相信了吧。
但是,陈仲德的口才不咋地,确实说不过刘巨龙,便给尚书左仆射冯不破使了一个眼色。
大吴国的两位仆射,一个忠,一个佞,泾渭分明。
冯不破绝对就是一个小人得志了,最善于拍陈仲德的马屁。
可以这样说,大吴国后宫的那些绝色,几乎近九成都是冯不破为陈仲德物色的。
左仆射掌管吏户礼三部,右仆射掌管兵刑工三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