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威势极强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,她垂眸遮住眼中的神色。
耳边听着康熙的传唤,可弘晖却还是先转头看向了她,她心下难免不安,牵住儿子的手往前走去,低声告罪,嗓音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轻颤。
“皇阿玛恕罪,弘晖大病初愈,并非有意不敬,都是儿媳的错。”
自进了乾清宫的门,她便无一处不恭谨守礼,可眼下情势不对,上首之人又迟迟不出声,她拿捏不准态度,便忐忑的抬起眼望了过去。
一直朦胧的那张桃花玉面终于映在了康熙眼底。
在康熙眼中,女子生的肌骨莹润,眉目如画描,殷红的唇,雪白的肤,可称为姿容绝色。
此刻正眼尾泛红的瞧着他,一抹雾气萦绕在眼中,秀眉微蹙,藏着几分未知的忐忑,颇为拘谨,却是楚楚可怜。
没有意识到自己沉默了多久,他目光像是锁在了她的眼中,面色沉沉,神色无一丝变化,可那只垂落在桌下的手却是缓缓握住,心中掀起一片消不去的涟漪。
……
他不动声色的身子前倾,喉结滚动着,低沉的声音多了几分哑意。
“无妨。”
目光在她脸上游移,他眸色暗沉,心口处微痒,语意不明道。
“过来。”
瞧见思馥微微睁大了眼睛,眉宇间暗藏着一丝慌乱的疑惑,玉面薄红,我见犹怜。
康熙垂下眸子,遮掩住了不明的情绪,唇边有了些弧度,唤道。
“弘晖,还不快过来?”
她这才微松了紧绷的神色,红唇紧抿。
弘晖好似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氛围,不过他到底年纪小,怎么也琢磨不出,闻言,便走上前去,板正的站在康熙跟前,又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,这才脆声道。
“孙儿向皇玛法请罪,是孙儿一时失敬,与额娘无关,还请皇玛法不要责怪额娘。”
他个子小,行起礼来其实并没有这么标准,神态却端正极了,倒是让康熙朗声笑了出来。
余光还是稳稳的落在思馥身上,可他却是双手拍了拍弘晖的手臂,语气也变得温和。
“眼下可好全了?”
“皇玛法不曾责怪你,也不曾责怪你的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