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转了转,连声应下。
“奴才遵旨。”
做到他这个位置,光有资历和眼力劲是不够的,最重要的是要通过只言片语学会揣摩上位者的心思,万岁爷这么简单的一句话,他心里就得疯狂思索着。
万岁爷只说了送伤药,却并没有提太医,想必是四福晋伤的不重,万岁爷想与四福晋独处一番,最重要的是,四福晋伤的很可能是脚踝和小腿,那他就得仔细着了,哪里是他一个阉人能不小心瞧见的,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?
思绪转圜只在一瞬间,李德全指挥着仍旧没缓过神的老太医慌忙的找出所有对症的伤药,随后又找了个托盘放了上去,便果断的交给了一旁低眉顺眼的闲月,又冲她摆了摆手,让她赶忙送进去。
闲月有些惊惶,可看着李德全暗含敲打的目光,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。
进了内屋,她低垂着头,压根不敢抬头看,恭恭敬敬的将手中之物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,恭声道。
“皇上,伤药送到了。”
听出是个宫女,康熙紧皱的眉头微松,沉声道。
“嗯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察觉到脚踝上一股微凉湿润的感觉,思馥垂眸看向他,他正蹙着眉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红肿的伤处揉开,并没有几分痛意,取而代之的些微的酥痒。
其实本就不严重,只不过在八贝勒府里跌倒那一下蹭到了,她走了这一路都没发觉不对劲,没想到他……
“皇阿玛。”
她睁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的问道。
“你派人盯着我?”
康熙面色一僵,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,抬起眼,看着她秀眉微蹙,美目圆睁的模样,他难得有了些心虚的感觉,后知后觉的找补着。
“朕,朕是担心你……”
趁着他不备,思馥收回了在他手中的脚,往后退了退,侧过脸闷声道。
“您是皇阿玛,我是儿媳,为什么要这么关心,贝勒爷若是知道了该如何是好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的担忧着旁的男子,即便那个男子是他的儿子,她的夫君,可康熙还是一阵郁气上涌,径直坐到了她身边,沉声道。
“知道便知道,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