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弃宗庙社稷于不顾,转而去投靠乱臣贼子?”
赵昭婷鼻子“哼”了一下,淡淡地说道:“是啊,世上一直有‘肥水不流外人田’的说法。只不过呢,有些事情,想想说说都可以,一旦事到临头,只怕就是只认刀枪拳头不认人了……”
“那,”司马宁凄然一笑,“那本王也就只能拭目以待了……”
“宁王子,”一旁的青儿开口了,“赵姑娘,奴婢觉得,这样的一件大事情,一时半会儿之间,只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嗯,这样吧——”
说着,向赵昭婷使了个眼神。
赵昭婷微微一愣,霎时心领神会了:这位宁王子,既然自称是大晋宣帝、景帝的后人,如何能够在如此涉及社稷宗庙、脸皮颜面的事情上,顾影自怜呢?是啊,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,他能够知晓此事,头脑也还算清醒,也就差不多了。
至于到了摊牌之时,何去何从,他自然也是会审时度势一番的。
至于眼前嘛,那种强人所难,或者勉为其难的事情,倒不妨先搁置一下。这世上的事情嘛,当自有水到渠成之时,拔苗助长并不足取……
“这样吧,”赵昭婷接过青儿的话,“也走了不远的路了,看看是不是要找个地方,歇息一下?”
说着,手搭凉棚,极目远眺起来。
司马宁自然也体会得到,这是暂时要“鸣金收兵”的信号了。
于是,他这样说道:“是啊,此事也不急在一时,此事仍需从长计议……”
赵昭婷心想,既然青儿也想起了打圆场,这宁王子也开始留意此事了,有道是“响鼓不用重锤”,如此生死攸关的大事情,归根到底,还是需要当事人想得通。别人所说的,也只是有助于他作出决定,却是不能包办代替的。再说,目前,一行三人漂流在外,远离那漩涡中心,在某种侥幸心理的支配下,他还想着再观望一下,也可以理解。
“好吧,宁王子,”赵昭婷语重心长道,“民女此前的那些话语,多半也是敲敲边鼓,并无要挟、胁迫之意。宁王子身处其中,其中的得失冷暖、轻重缓急,当自有分寸……”
“赵姑娘,”司马宁接过话语,“如此隆情厚意,忠言良药,本王一番思虑之后,定当择善而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