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行，那我们不就是媚主的小人了吗？”柳康元摇头，顺便还训斥了周天昊一顿，“咱们柳家断然不能做这等事。”
“二舅舅莫急。”周天昊继续说服道：“我们最终的目的，是为国家挑选一个德行俱佳的皇帝，而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，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过程？”
柳永安深深地看着周天昊，周天昊顿感自己失言。
就算他努力成为周仓玉，却依旧不是周仓玉，在面对此等事情上，他能想到的就是明哲保身，而非固守教条。
若太子一派行事乖张，必定会有其他大臣上书反对，皇帝就算再糊涂，也不至于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。
可现在皇帝坚信自己不会死，柳永安忠言逆耳，皇帝又哪里听得进去？
“好了，都回去休息吧，仓玉你留下。”
周天昊道了一声好，静静坐在椅子上。
最后走的柳康平看了一眼周天昊，随即将门关上。
“按照你的想法，具体的该怎么做？”柳永安笑了笑，并没有否定他的提议，而是含笑倾听。
“若是让我选，我会选择积蓄实力，在必要的时候成为决定局势的那一步棋。”
周天昊既然已经说出口，就不会畏头畏尾，无论如何，柳永安都是他的外公。
“若是强行劝谏，很容易引起嫌隙，若是再被奸人挑拨，暗地了对柳家下手……我想这不是外公想看到的结果。”
柳永安点了点头，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外公劝谏前，是否想过，您的忠，是忠于国，还是忠于君？”
这话太过大逆不道，柳永安脸上却没有一点异色，周天昊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余，他的外公并不像看起来的那般愚忠。
“是忠于心。”柳永安指了指自己的心脏，“人生总有取舍，我只做自己该做的。”
“对于君，要做到劝谏之责，对于国，要尽到守卫之责，而我现在只做了一步。”
果然。
周天昊一笑，“外公既然已经这么想了，为何还要和三位舅舅讨论？”
“有些事情，得亲身经历过，才能扭转。”他摇了摇头，“你的二舅舅和三舅舅，太过固守本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