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后,公子就一直不愿接受治疗,将自己关在房内,不吃不喝已有一天两夜,原本还能听见声音的,可到了一刻钟前,下人去送朝食,小公子却没有丝毫回应,这才来报,奴才斗胆打开房门,却发现小公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知,叫了府医过去,说是突发心疾,又无人照看,这才……”
张侯爷怔愣着,没说话,忽的,他松开了手,像是想到了什么,看向了坐在主位的独孤敬。
两人眼神对上的瞬间,张侯爷明白了,他这孙子,不提也罢,不提也罢,终归各人有各命啊!
张侯爷擦干眼泪,厉声喝道:“胡说八道些什么,小公子不是好好的在我书房坐着吗?”
看见独孤敬牵起的嘴角,张侯爷心中既是酸涩又是抚慰,没了他嫡亲的孙子,来了个嫡亲的主子……
管家看向主位上陌生的脸,十分不解,这位是小公子?可他见着,怎么那么像佛堂里供奉着的那位?更何况小公子是他看着进入房间的,何时来的书房他怎么不知道?
独孤敬适时的说了一句:“爷爷,我饿了。”
张侯爷瞬间老泪纵横,他何德何能,能当这位的爷爷啊?
只是顶着独孤敬的眼神,张侯爷不得不应下这一声:“哎~”
转头看向管家道:“没听见小公子的话吗?还不赶紧让人上膳?!”
管家虽然不解,但做世家大族的管家,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,比如说现在,很明显侯爷跟这位‘小公子’是认识的,既然侯爷说他是小公子,那他就必须是小公子。
“是是是!那院中的那位——”管家面上带着些许犹疑道。
“老夫的忘年小友身染恶疾,不幸离世,念在他”张侯爷想到了小时候的嫡孙,又是一股热泪涌流而下,“父母双亡,家中三代已无亲人,就发丧张家祖地吧。”
没多久,就有下人送上来可口的饭食供二人享用。
饭后,两人一同在园子消食。
侯爷府建造的时候特意请了皇家工匠,在地下铺设有暖管供热,所以园子的花草虽说不上枝繁叶茂,却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孤记得小公子名为,”独孤敬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暖意,心道皇家的人还真是会享受,“敬忠可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