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远去,佘浩云忽然听见胸前一阵低低的如哭如诉的笑声。
那笑声几分悲凉几分破碎几分嘲讽,以至于听起来实在不像是笑声。
“你说……”
花常乐压着嗓子开口,虽然语调怪异,佘浩云却听得出她已经恢复神智。
“我究竟是活着,还是早就已经死了?”
佘浩云没有松手,轻轻地道:“至少我怀里揽着的,不是一只死鬼。”
花常乐闷笑一声,将他推开:“没事了。”
佘浩云退开,将西装口袋里配套的方巾递给她,坐回椅子上,撇开头。
花常乐用口袋巾擦去泪水。
佘浩云将刚刚掉落的西装外套拍了拍,披到了她的身上,连同脑袋一并遮住:“你头发乱了。”
花常乐扯了扯衣服将自己裹紧,她现在感觉很冷,也很累。
“你劝我别让佘家困住我。”佘浩云道,“可你自己却被花家困住。”
“常乐,你原本应该是自由的,你有那个能力,就像……安宁那样。”
花常乐扯了扯唇角,似是讽刺:“已经来不及了,我已经没办法像她那样了。”
“在我羽翼未丰的时候,我依赖着它的春风雨露,现在想要脱身而出,却已经,被困在这座牢笼之中了。”
佘浩云冷笑一声:“牢笼吗?还挺贴切。
这地上的世界,本就是囚笼。花家、佘家,都是。”
花常乐抬手遮住眼睛,遮住眼中疯狂执拗的光芒:
“无数的因果纠缠着我,让我不得安宁。我只想在自己能支撑下去的时候,揭开他们的伪装!
我想让他们看看,花卿云、花弦歌花岳峙花兰时花无言!他们每一个人,都像我一样,困在这座囚笼里!
我要他们发现光芒在囚笼之外,他们触碰不到!
我要他们发现最想要的,脆弱不堪!”
佘浩云咧开唇角: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
用他们最骄傲的,击溃他们最珍重的东西。哈哈哈哈……太有趣了太有趣了!”
“常乐,你快要成功了。”佘浩云激动地看着她,
“花家五个人,每个都陷在水深火热里,你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