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怒吼:
“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?你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装得高高在上波澜不惊!你也同样是在牢笼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你不过是一只、家!禽!你什么都没有了!你比我更可怜,比我更加依赖这座囚笼!”
花常乐淡笑着回首,一针见血:
“二哥,这是你第一次承认,自己依赖着这座囚笼。”
花弦歌如遭重击,踉跄一步坐倒在地。
花常乐笑着走出去。
花弦歌啊,在你豪言壮语大胆追求自由的无数年里,从来都没有想过——
你的底气,来自花家培养出的艺术基础,来自你无法改变随时给你兜底的出身,来自你所厌弃的认为是囚笼的花家!
你能大胆追求的自由,是因为你有失败的资本呐。
很多人一辈子求不来的资本、靠山,你依赖而不自知。
而你要把握真正的自由,要么彻底断绝与身后资本的联系;要么接受“靠山”的庇护,别再说什么绝对的自由。
二哥啊,这是,我给你的选择题。
“那你呢?”
声音忽然响起。
花常乐抱着兔子,猛地转头看落地的镜子。
镜子里的自己,冷静而健康,不是站在房间里,这个行尸走肉内里腐败溃烂的疯子。
镜子里的“花常乐”说:“你给自己什么选择?”
花常乐站了很久,直到狰狞的藤蔓攀附爬上她自己的脖颈,房间中,才轻轻地落下一句:
“我没有选择。”
“也没有结局。”
镜子里的人又问道:“如果成功呢?如果花卿云无法掌握财富,花弦歌无法追求自由,花岳峙承担不了责任,花兰时拯救不了病人,花无言失去花家的光环……
这些你都做到了,然后,也不能给自己其他选择吗?”
花常乐呆呆地呢喃:“我觉得我会失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花常乐愣了下,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惨烈一笑:“因为花安宁回来了,他们几个会有新的精神支撑。我不是他们的妹妹了。”
“你怎么判断自己失败?”
花常乐自嘲地呵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