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。她还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的声音。
尽管她没说出话,尽管氧气面罩让她的口型也并不清晰,但她那安慰的意思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。
花安宁眼眶再次变红了。
她伸手轻柔地抚摸花常乐的额头,声音带着颤抖和庆幸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
“艹你丫的吓死老娘了!”库莱伊哭着骂了一句,几乎瘫坐在地上,手却还紧紧地握着花常乐的一只手。
说是用力,其实也只是全部包裹住。
就像生怕手一松开,连带着手的主人也会离开一样。
“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感谢佛祖保佑……”离戒一边碎碎念,一边眼疾手快地捞住差点又要哭成一坨的雷蒙。
花无言扶着花岳峙站在一边。
白邪和伶人没有上前跟两个女孩儿挤,两人站在一边,只是看着,眼神却不舍得挪开。
最后是医护人员将无数激动目光中的花常乐拯救出来。花常乐被推进检查的房间,病房里的人都被赶出去。
被推进冰冷的检查的房间,墙壁隔绝了花常乐与大家的目光。
接着,那双泛着墨绿色光泽的眼眸光芒暗淡下来,温和收敛化作如同死水的冷静。
花常乐望着上方并不刺目的柔和灯光,眼神平静,呼吸微弱,一动不动。
房间里,医护人员忙忙碌碌,仪器围着她不停工作,而处在事情中央的主角,却淡漠得好像置身事外。
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,实在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,也不挣扎,也不喊疼,一点动静都没有,让他害怕这人是又撅过去了。
但事实上,花常乐当然感受得到一切,包括疼痛,甚至疼痛得很清晰。
但是这来自身体的疼痛,在这一刻,她却觉得远没有梦里的痛苦来得深刻。
之所以没有反应过分安静,一是经历的多了,二是她还没有从精神内景看到的那些东西中完全回神。
梦里的一切,尤其是那几幅画面,就像是刮骨的妖刀,一刀一刀地在她的白骨上将失落的过往刻画。
刻骨,铭心。
由于梦中的痛苦太过真实,这一刻,她便觉得恍惚了。
到底噩梦是